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延續承接原鞋類模具製造及鞋材開發設計,憑藉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創辦人林晉陞為了打破一句俗語「阻礙我們前進步伐的往往不是身上的千斤重擔,而是腳下那雙不合腳的鞋子。
運用這樣的理念,展現出我們將走在「沉、穩」的路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德行天下」。

從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發現人們只重視外形,卻忽略買鞋的初衷。
為了要穿的舒適、走的安穩,有人說:「一雙好鞋,更需要搭配一雙優質的鞋墊,才可以帶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一雙好的鞋墊。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顧客的需求

即便現今許多的鞋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進而將他從踏進社會後,所做的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全部整合之後

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

把乳膠材料與備長炭提高到更高的層次。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20多年來我們以臺灣為基礎,世界為疆界,正派經營、創新思維,陸續拓展國外市場提供高品質的產品,用熱忱、專業、誠信的服務態度成為顧客首選的事業夥伴。

而目前引進最新石墨烯加工技術:石墨烯是一種以sp2雜化連接的碳原子緊密堆積成單層二維蜂窩狀晶格結構的新材料。

石墨烯具有優異的光學、電學、力學特性,在材料學、微納加工、能源、生物醫學和藥物傳遞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應用前景,被認為是一種未來革命性的材料。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與你一起打攜手打造環保無毒的健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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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真的是一張網,那我一定是陷進了有你的地方,圈圈圓圓,周而復始,反反復復,有始無終。   不知道是心不在肝上還是因為夜變了顏色,這幾天總是躺在床上傻傻的出神,我知道我不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經不起犀利的風雨,可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試圖觸碰心潭里的混沌,也許我希望糾纏不休的過去可以重新來過,可是一切都不會有改變,倘若我是今天的我,你是當初的你,結果依舊,不偏不倚。這就是宿命吧,無可奈何的宿命 。   快到教師節了,我翻開電話簿,看到了過去。記憶里的篇章只是一個個瞬間的堆砌,我摸不清時光脈絡,想不起午后的溫度,卻忘不掉來時的路。   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叫做經歷。 +10我喜歡

櫻 桃   □ 劉志發         櫻桃是自己應聘上門的,那天恰巧《山西大戲臺》欄目應邀走進藍馬肥業錄制節目,臺下觀眾區分成了好幾大方陣,受邀來觀看節目的大多是附近村子的一些大爺和大娘,他們靠種農業為生,也是藍馬肥業的服務對象。櫻桃隨大家一起觀看了藍馬藝術團的表演后,她對演員們的精湛技藝感到嘆服時,也為自己身懷文藝細胞感到由衷的自信。于是找到團里的領班大飛,大飛在招人的事上作不了主,需要請示老板,于是把她帶去面見老板。 見面過程一開始并不十分順利,甚至令櫻桃感到格外窘迫,倒不是她羞于見人,她見過了太多客人,也不乏其類。只是當她站在面試者的行列,要接受一個來自陌生者的審視,就無不令那種無助的內心惶恐起來。她低著頭,肉嘟嘟的下巴貼著脖頸,兩只水靈的眼睛看著面試官下方的桌面,一雙潔白無瑕的、不太肥胖的手在指間相互撫弄著,總之顯出女性特有的矜持來。馬祖俊看著面前櫻桃那嬌滴、水靈的樣子,越發地來了興致。他不出聲,就那樣無端地看著,氣氛顯得那么的凝重而和諧。這樣過了一會,他可算開口了。“你是怎么想到要來我的藝術團的,又是誰讓你來的?”他問。 “沒人讓我來,我是偶然經過這里,看到你們園區在錄制節目,所以就自己找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馬祖俊道,“好,假如讓你進藝術團來,你覺得你能做什么呢?剛好我們團現在缺一人。” “我覺得他們在臺上的表演我都會。” “哦,就這么自信。那你快快說,你都會些什么?” “我會他們不會跳的芭蕾。” “你是說你還會跳芭蕾。” “是的。” “你不妨表演來看。” 于是櫻桃環抱雙手,站好方位,左腳繃腳尖,慢慢提起膝蓋,放到右邊支撐腿上,隨著發力前的一次深吸氣,眼見右腳拇指竟把整個身體立了起來,支撐腿就像扁擔一樣直。大概停頓了兩三秒,她就塌了下來,并微笑著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馬總,好久不練了。” “不錯,有基本功” “說說你上一份職業是干什么的?”他接著道。 “我……”,她剛一開口,就打消了要往下說的念頭,“怎么辦,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我曾是一名性工作者。”她心里暗忖道。 “我在聽著呢!說吧。” “接待。” “什么?” “就是搞前臺接待。”她小聲說。 “哦!”馬祖俊這下聽清楚了。櫻桃抬起頭紅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迅速移到地上。馬祖俊很不自然地打掩護似的清了清嗓子,就說,“這樣,你先去公司人事部報到,就說是我說的。” “嗯。” “你什么時候能來上班?” “明天。” “好,那你明天來。你的工作暫時負責藝術團的保潔。” 隨后馬祖俊給她交代了在這兒多少錢一個月,并得到了櫻桃的同意。 就在剛才櫻桃如金雞獨立般站立起來的時候,馬祖俊簡直看呆了,盡管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瞬,要知道她的身子是那么的胖,如果沒有過人的功力和頑強的毅力,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的。于是直覺告訴自己,她是可以留下來日后為我所用的。 今天的天色并不太好,陰沉沉的,也許是傍晚來臨的緣故。園區門前的國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陡然多了起來,一輛黃色的由東至西的幼兒園校車,響著高音喇叭打這兒經過。一旁滿載著蓋著貨物的大貨車,通過后視鏡看到后,退出左邊快車道讓路與校車,校車得以順利通過。于是前方占道的貨車也效仿后車的樣子,紛紛打起右轉向燈,靠右行駛,好像文明駕駛的好風氣也會傳染一樣。 一客一貨兩輛車子,一前一后地停在公司辦公樓前廣場出大門的方向,大家都在有條不紊地忙著,沒有一個閑著的。當然馬祖俊和他的夫人張蘭花是個例外,他倆站在客車前部側面的位置,在小聲地交談著。櫻桃此時在貨車車廂上對架子鼓做著最后的擦拭工作,她發現少拿了兩只備用鼓棒,心想如果運輸途中把原有的弄丟了,或表演過程中折斷了,該怎么辦?于是把領班大飛喊來,大飛停下活走過來問她有什么事,她說只拿了一套鼓棒,是不是還要再備一套,以備不測。大飛于是把鼓手程亮喊來,問他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吃飯家伙也不知道多備一套,要是弄丟了或折了怎么辦?程亮自知理虧,不敢犟嘴,乜斜著眼睛看了櫻桃一眼,于是兀自跑開去取備用鼓棒去了。看到這樣,櫻桃只好無奈地撇了一下嘴。 這次大家帶去的除了自身行李,還有各種道具、服裝和移動舞臺,大部分都給裝在貨車車廂上。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傍晚的天色越來越暗了。大飛催促大家抓緊時間登車,車子馬上就要出發了。馬祖俊夫婦倆率先登上了藍馬肥業的客車,他們選擇坐在了車子前面,其他幾人分別就車子兩側落了座。按照順序,客車先于貨車走在前面,沒走一會,貨車就超越了客車,處于領先位置。客車車廂里的座位大部分都空著,盡管坐著藝術團的幾名成員。過道里塞滿了許多行李,是各種顏色的拉桿行李箱,有粉色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紅色……這次去馬來鄉參加演出活動,為期一天半,并且都十分看重這次活動,期望取得圓滿成功。 車載收音機正在播放著舒緩的曲子,大家一路上的心情非常快樂。40多歲的客車司機十分謹慎地駕駛汽車,在通往芮城縣馬來鄉的山區道路上,此時車窗外的天色已晚,遠處的山體已經拉上了帷幕,被升騰起的薄霧完全遮擋住了,絲毫看不清它的本來面目了。山間的氣溫雖降了下來,但車里卻溫暖如初。司機師傅下意識地切換了一下燈光,能看清前方的貨車。坐在司機后面的是董事長馬祖俊夫婦。張蘭花像只很乖巧的小貓咪似的傍在丈夫身上,微閉著眼睛,好像旅途讓她倦怠了。馬祖俊同時不忘伸出一只手抱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向坐在對面的櫻桃招手示意。張蘭花不過問公司的事,夫唱婦隨的,就算平時聽到丈夫有什么,她也不會當面拆穿、橫加指責,因此丈夫心里十分感激她,從而拴住了他的心。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馬祖俊參加的一些日常性活動也會帶著她,比如今天。 坐在他倆身后的是小雨和小雪,他們是一對戀人,也是團里的青年演員。小雨表演雜技項目,小雪練的拿手項目是花樣體操。小雪的實際年齡要比小雨大一歲,生活中小雪卻處處依賴著小雨,小雨反倒可著勁兒地照顧著她,十足的模范男友。盡管他們練的項目不盡相同,卻能取長補短,各具吸引性。她躺在他的懷里睡著啦,小雨取下自己的外套給小雪蓋上,于是就在昏暗的車廂中捕捉其他同伴的反應。 他看到坐在后排打架子鼓的程亮正在和女友稅亞男熱吻,看到這一幕,小雨不由得笑了笑,心想對方實在是太年輕了,為了各自的需要,竟利用夜色做掩護,絲毫不顧及同行的伙伴的感受了。他們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雙方表現得很投入,小雨不覺又扭頭看了一眼,看得他心里火辣辣的。程亮今年剛滿十八歲,剛進入成人的年紀,他初中畢業后就沒有讀書了,而是早早出了社會,社會這個大熔爐已經把他鍛煉得脫胎換骨了,讓人覺得他比同齡人要成熟些。他先后做過酒吧服務員、網吧網管、駐店歌手……最后還是拾起了年幼時的愛好架子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被大飛給招進藝術團,成了一名鼓手。稅亞男還是他在藝術團里認識的呢,她比他大一歲。他是鼓手,她是歌唱家,倆人的表演,配合得十分完美,倆人又都是處在青春妙齡中,時間久了,程亮就對稅亞男展開了強烈的攻勢,開始時稅亞男不同意,他于是不氣餒,專挑她生日那天用一個月的工資,去花店精心挑選了999朵玫瑰,在她住的宿舍樓下的場地上,擺了一個大大的心字,然后單膝跪地高喊稅亞男我愛你!一旁圍觀的同事們看到后,都紛紛聲援他們必須在一起。此時的稅亞男總算被感動,看到程亮如此真誠,才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了他,至此兩人牽手成功。 櫻桃坐的位置與他們成三角之勢,他們坐在車子行進中的左邊,櫻桃則坐在過道右邊的中間位置。此時夜已深沉,車子內的暖氣似乎供應不上,大家無心再睡,都強打起精神坐著,害怕給凍感冒了。櫻桃用嬌嫩的雙手整了整自己的皮草大衣,把毛絨絨的領口盡量給豎起來些,以擋住往脖頸侵入的涼氣,使自己暖和些。許是這樣做讓櫻桃覺得十分保暖且舒服,她不由得輕微地發出一聲低吟,在這樣異常寧靜的車廂環境里,大家竟都不約而同地捕捉到了。首先聽到的是離櫻桃坐得最近的小雨和小雪兩人,小雨倒沒覺得有什么,表現出了男生應有的大度,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調整了下坐姿,眼睛望向行駛著的正前方。坐在他旁邊的小雪則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她是高雅的藝術體操運動員,骨子里就瞧不上這種貨色,覺得跟她坐在一起便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面向小雨的側面就這樣拿著眼睛看著櫻桃。櫻桃隱約中早用眼睛的余光察覺出了異樣,她沒有用同樣的眼光回敬對方,而是低倚著頭靠在車窗上,似乎在想些什么,臉色卻漲得通紅。“瞧她那騷樣,”坐在后排的稅亞男小聲嘀咕道。“就是,”她身邊的男友幫著應和著。同時眼光不自覺地躲向另一旁,生怕櫻桃聽到了扭過頭來要找他算賬似的。 櫻桃到底還是扭過頭來了,看到他們相互摟在一起,因為車廂溫度過低而使身體不由得打寒顫。她站起來向著他倆小年輕輕輕地走來,此時程亮和稅亞男因為害怕而抱得更緊了,他伏著女友不禁向后面倒去,額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因為過道變得擁擠不堪,她并沒能順利走到他倆跟前,而是停在了過道中間的位置,輕輕地說,“你們一定很冷吧,我把身上的皮草大衣脫下來給你們披會兒吧!” “謝謝,不用了,我們很好。”程亮哆嗦著說。 “哦,那好吧!”她只好抱歉地笑了笑道,正要準備轉身回到座位上。 “給我吧,親愛的櫻桃女士,能給我們披一會兒嗎?”小雨說。 櫻桃轉過身,看著他們微笑著說,“你確定你們需要嗎?” “確定。” 坐在他身旁的小雪一改先前的惡劣態度,也沖她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她一邊脫下皮草大衣,一邊說,“給。” 小雨很恭敬地站起來用雙手接過,同時把頭埋下去輕輕地嗅了一下,一面道,“真香啊!”卻冷不防被一只手擰著耳朵拽下了。 櫻桃看了后笑著搖著頭回到了座位。 車窗外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照亮了周圍的景色,車子好像在爬一個陡坡,緊接著天邊傳來幾聲轟隆隆的悶雷聲,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奇怪得很,往常這條縣級山路時常能見到不少貨車經過的,今晚卻出奇地靜,司機周師傅沿路開了上百里山路,除了自家在前面跑的貨車,路上不曾見到其他的任何一輛車子,像這種情況周師傅開車十幾年都不曾碰到,的確有些反常。他通過后視鏡觀察了車內的情況,發現大家都毫無睡意,東倒西歪地靠在坐墊上,于是他略坐正了些,打起精神,一面偷瞄了下儀表盤,時間已是晚上的十一點。車子始終維持在六十多碼,發動機轉速正常,油料供應充足。他適時提醒了下大家。 “大家都把安全帶系上啊,車子馬上就要過大象嶺了。” 于是車內掀起一片騷動。忙亂中有的甚至都系錯了,把同排屬于對方的安全帶系在了自己身上,引來女友的一番奚落。這時,借著夜色的掩護,一名黑影越過過道和櫻桃挨著坐到了一塊。 大象嶺是河東通往芮城馬來鄉的必經之地,這里山高路陡,常有橫風從這經過,沿路有十多處彎度小于九十度的連續急轉彎,有時超長的貨車一次性轉不過彎來,需要前后進退兩次方才成功,且身后是落差一百多米的懸崖。司機要是轉彎前速度過快,都會驚出一身冷汗,每年發生在這里的交通事故超過十多起,特別是對于不熟悉這里道路交通環境的外地司機,因為行車操作不當,時有連人帶車沖破防護欄,給墜入深崖的慘劇發生,因此這里被過往的司機戲稱為死亡大峽谷。事故發生得多了,就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他們一致得出大象嶺的設計存在著不合理因素的結論,是引發交通事故頻發的原因。后來經過整改,彎道加寬了,在每個轉彎處安裝了凸面鏡,沿途加裝了限速指示牌等,大大縮減了道路事故的發生。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見了車窗內每個人的模樣,小雨和程亮他們這才看見老板像機靈的猴子似的,從櫻桃的溫柔窩爬回自己的座位,旁邊的夫人對他報以不屑的目光,就說,“瞧你德性。” “對不起,夫人,就是去坐坐,真的沒有什么。”馬祖俊求饒道,便用手去摟抱夫人。 張蘭花用手臂擋了回去,然后轉身朝向車窗外不再理會他了。在她用手擋回去的時候,嘴里發出“哼”的一聲。馬祖俊自知沒趣,只有乖乖地坐好了。 這時,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下來,雨勢很急,通過車子切換的遠光燈,能看得見密集的雨點中夾雜著的濃濃的霧氣,總之能見度很低,這還是開的遠光燈。這樣的天氣車子不敢開太快,尤其是遇到像大象嶺這樣的山路,在下坡時能聽得見周師傅連續踩點剎,儲氣筒傳出的“吱吱——”聲。這會兒,已經完全看不到前面大飛駕駛的貨車了。周師傅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盡管他有著多年的山區道路駕駛經驗,但是像這樣的大雨夜跑山路他還是頭次。通常司機一般碰到這樣的大雨,他們會選擇不跑,或待天晴好了再跑,更別說是冒雨跑山路了。他雙手緊握方向盤,精神高度集中,雙眼緊盯著在被雨刮器在飛速劃動的擋風玻璃外的路況,車速始終在保持著勻速行駛。 馬祖俊下意識地抬起手臂,繞到張蘭花面前去關車窗玻璃,證明玻璃事先已經關得緊緊的,這才放心地抽回手臂。傾盆而瀉的大暴雨從車窗玻璃中倒下來,坐在他們身后的兩對藝術團的青年情侶演員,都緊緊地摟著,依靠彼此的身體來相互取暖。坐在對向過道中間座位的櫻桃,則在忙著把皮草大衣,蓋在自己臃腫的大腿上,同時一面抬起手臂,撩撥一下不久剛做好的卷發,一面把mp4耳塞弄周正,同時另一只手伸進手提包內想拾取什么東西,眼睛向周圍看了一圈后,又不由抽了回來。 突然,正常行駛的客車往一側偏斜了下去,輪胎發出“啪啪——”的響聲,警覺的周師傅憑經驗得知肯定是扎破胎了。他輕打方向,再緩緩踩下剎車,把車子靠有防護欄的一邊停好,再開啟雙閃危險警示燈。就在他從駕駛室披好雨衣準備下車查看故障時,早已看清一切的馬祖俊道,“小周,怎么啦,是不是車子出了故障?” 聽到老板問話,周師傅扭過頭說,“車子被什么東西扎了輪胎,我下去看一下。” “注意安全!” “好。” 大飛駕駛貨車約摸駛過了大象嶺,前方的道路變得筆直又平坦,他習慣了每分鐘看一次貨車后視鏡,后方仍是黑魆魆的一片。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后面跟著的客車沒有跟上來,不對呀,他也沒跑得多快,基本都維持在六十碼以內,大晚上的又不敢跑快了,按理后面跟行的客車是能咬住他的。排除這些,那么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客車遇上麻煩了。想到這,他趕緊松掉油門,也懶得跟坐在副駕上的莎莎說明情況了。坐在副駕的莎莎卻是另一種姿態,她一邊戴著耳機,一邊嘴里不忘盡情地歌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她唱得很投入,把周圍的一切,都給忘掉了,也忘掉了她押車的職責,只顧自己唱,卻忘了要給大飛提醒下注意安全了。此時峽谷里的橫風還在瘋狂地咆哮,密集的雨點像萬道箭矢似地從空中射下來,道路的一邊是陡峭的山體,防撞墩的外側即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不時見到有霧氣騰上來,仿佛車子云游在了仙境一般。 想到剛才過峽谷,橫風把貨車吹跑偏了時,他到現在想想都感到后怕,于是大飛暗暗慶幸的同時,不由把車停在了路邊,給老板打電話。 “喂,馬總,是我,我是大飛,”他道,“你們到哪了。” “大飛,聽著,我們還沒出大象嶺,”馬祖俊在電話那頭道,“我們的車壞了。” “怎樣,能不能修好?”大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小點,但是受周圍環境所致,他感覺自己說出的話,就像在吵架。 “能修好,周師傅已經下車去看了。”他道,“你們怎樣了,莎莎還好吧?” “馬總,我們很好。”莎莎說。 “嗯,我不好,”莎莎剛說出來就后悔了,哭著鼻子道,“我餓——” “我們剛駛出大象嶺,現在把車停在了路邊。”大飛對著手機用力喊。 “好,”馬祖俊道,“你們就停在那等我們,不要動。” 剛才大飛忙著給老板回話,一時抽不出時間去理會女友,現在他有時間了。他說,“像你這么一路唱下來,就是不餓,肚子也被你給唱餓了……” 還沒等他說完,莎莎搶先道,“你還說我呢,誰叫你不帶吃的上車。你不知道嗎,音樂家通常都胃口比較好,胃口好就餓得快,餓得快自然就吃得多,吃得多就消化快,消化完了肚子就空了,空了當然就要吃東西嘍。” 大飛好像被莎莎給繞進去了。“好好好,算我錯了,我的姑奶奶,”他求饒道,“你先忍忍,他們車里一定有東西吃。”     時間指向了凌晨十二點半,客車里的人都餓了,此時輪胎也已換好。周師傅拉開駕駛室的門,把身上的雨衣雨褲脫下來,給隨手塞進駕駛坐墊的背后。車窗外的雨已經下停了。 客車里的燈不太亮,櫻桃這才借著微弱的燈光,輕輕拉開手提包,把里面的餅干啦,黑巧克力啦,幾枚咸鴨蛋啦,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紅富士蘋果和幾包酸奶,一股腦都拿了出來,但是她陡然又想到了大飛和莎莎倆人,在這冷風冷雨的夜晚,他們一定也很餓吧,于是又拿回了一些食物,給裝進包內。 “來,大家一定餓了吧,”她高聲道,“快來呀,我這帶有吃的。” 話音剛落,客車里頓時沸騰了起來。大家都來到櫻桃的座位前,一人領了一份食物,有的替女友一并領了,感謝的聲音不斷。 “啊,你看她太聰明了,在這荒郊野外的,我們怎么就沒想到要帶點食物呢?” “是啊,你看我們竟都不如一個小丫頭了。” 大家都拿著東西,一面回到自己座位,一面說,于是開始吃啊、吞啊、嚼啊、咽啊,小雨一個蘋果不嫌夠,就又拿了一個,不忘拿紙巾擦了擦,就這樣大嚼特嚼起來,有時吃得過快,來不及吞咽,嗆得嗓子“咯咯——”地咳著。 不一會,拿出來的東西就吃光了,櫻桃抖了抖掉落在皮草大衣上的餅干碎屑,把吃剩的包裝紙片裝進手提包里。這時,馬祖俊開始講話了。 “大家打起精神來,聽我講兩句,”他道,“感謝櫻桃女士今晚提供的食物,要沒有她,我真不知道怎么帶領大家度過這個寒冷而又漫長的雨夜,在這荒郊野嶺的,我沒有給大家備足食物,是我的失職,我對不起大家了。”馬祖俊站起來面向過道鞠了一躬,“今晚我還要感謝的一個人——就是周師傅,是他冒雨把輪胎換好了,要是沒有他,問題不會這么快得以解決。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我還是舊話重提,大家在路上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去跟大飛和莎莎他倆會合后,保持好行車距離。好,我就說這么多,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哦,對了,估計大飛他們也沒有吃,”他站起來面向櫻桃道,“給他倆的吃的,留了嗎?” “早就留好了,馬總。”櫻桃道。 “太好了。”馬祖俊說。 外面的雨絲紛紛揚揚地飄灑著,一切似乎還沒有什么變化,天光離現在還遠遠地沒有到來。后半夜的凌晨兩點半鐘,周師傅和大飛兩車重新會合時,大飛第一時間跳進客車,說莎莎已經暈倒了,讓下來兩個人把她扶到客車里。櫻桃親自給她喂了一點牛奶,人這才有了一點知覺。 “大家不用擔心,她是餓著了的緣故。”櫻桃說。 于是又給了莎莎一個大蘋果,讓她趕快吃下去。 這一翻折騰后,離天亮也就不遠了,見她恢復了后,大家這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車子奔馳在蜿蜒盤旋的崇山峻嶺間,有的只是風聲、發動機聲和蒼茫的夜色作伴,人們經過了大半夜的掙扎和饑餓,在得到了食物的補充下,都進入到了深度的睡眠中,一路鼾聲此起彼伏。他們睡眠的姿勢各有千秋,有的男女二人相互依偎著,有的男方靠在女方的身上,有的男女各睡一處。櫻桃始終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挪動過,一件皮草大衣正蓋在她的胸前,她就這么斜躺在車窗上,頸部墊著一塊小頭枕,一絲絲香鼾綿綿不絕地傳開來。 不知不覺中,車子到達了目的地。五點一刻,天剛蒙蒙亮,通知來接車的是馬來鄉副鄉長韓三,韓三把大家安排在鄉里的悅來賓館下榻。悅來是馬來最好的一家賓館,標準單間和豪華雙人間配置有玻璃房淋浴間,電腦、電視、空調、寫字臺等一應俱全。當把客、貨兩車開進賓館大院內,下車伊始,藝術團成員們就按先后順序提著各自的行李箱下車了。40多歲、身材偉岸的韓副鄉長辦事十分穩重,他按大家要求提前預約了四個標準間,分別是五樓的零一、零二、零三、零四號房間,除了馬祖俊和張蘭花夫婦住一個標間,其他的男女生分開住。 “叔叔,你怎么在這?”莎莎吃驚地問。 “莎莎,怎么是你?”韓鄉長問,“你也在馬總的藝術團上班嗎?” “嗯,”莎莎道,“你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哦,怎么回事?”韓鄉長問。 此時的大飛正在一邊呆呆地看著他們。 “我昨天晚上餓暈了啦,”莎莎說,“嘍,是她用食物救了我。”莎莎指向一旁正拎著行李箱的櫻桃。 韓鄉長對她投去贊許的一瞥。于是緩緩走上前道,“謝謝你。” “不用謝。”櫻桃紅著臉道。 “她叫櫻桃,是不久前自己應聘到藝術團來的,”馬祖俊道,“昨天晚上連續大雨,車子拋錨,多虧了她帶來的食物救了一車人。” 當馬總向他陳述事情經過的時候,韓鄉長不時用眼睛看著櫻桃,櫻桃則一直低著頭。“好樣的,”韓鄉長說,“她現在在你們藝術團做什么職務?” “保潔。” “哦——保潔很辛苦的,為了大家的生存環境,為了大家的健康,但是一旦做好了,又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韓鄉長道,“怎樣,櫻桃女士?幾時要是不想在藝術團呆了,可以考慮去我們的鄉政府上班。” “不了,謝謝先生好意,”櫻桃說,“我在這挺好的。” “竟然這樣,那好,我一會還有事情宣布。”韓鄉長說。 “對了,韓鄉長是怎么知道莎莎的?”馬祖俊問。 “她是我的一個侄女。”韓鄉長道。 天越來越亮了,剛剛下過的雨,把大院內的樹葉濯洗得翠綠翠綠的,幾只麻雀在枝頭上歡快地跳躍著。大家都頂著熬紅了的眼睛、撐著不太筆直的身子,在等著韓鄉長作最后的指示。 “大家聽我說,經過了一夜的旅途勞頓,大伙都有些累了,我決定把演出推遲到明天上午舉行。大家好好休息。” “耶……太好了!” 藝術團的成員們根據分給自己手上的牌子,都爭著去找屬于自己的房間。       —END—   本期責編 | 薛俊杰   ------     ------   作者簡介| 劉志發,男,80后。2003年就讀于大冶師范,2016年開始文學創作。黃石市作協會員,作品散見于《今日大冶》《黃石視聽》《黃石日報》《中華文學》及其各微信平臺。短篇小說《群姑》獲2018年首屆“瞳孔之光”全國青年文學征文大賽優秀獎。   +10我喜歡

原創 聶文光 靈程伙伴    “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         我曾以為自己是聰明的人,   你卻讓我看見,   我以畢生智慧勾勒的神   只是在自我的聰明里投射出的幻影       我卻從未以自己的無知與你相遇       我曾以為自己是自信的人   你卻讓我看見   自信的背后是一個自卑的孩子   一個衣衫襤褸、無所歸依的浪子       我卻從未以自己的破碎與你相遇           我曾以為自己是有成就的人   你卻讓我看見   每件成就的背后都是無數默默無聲的恩典   自我陶醉在攻城拔寨中   卻無力阻擋一根白發飄然而至   自由的呼吸都是奢侈的恩賜       我卻從未以自己的脆弱與你相遇       我曾以為自己是富有的人   你卻讓我看見   我不過是一個在垃圾山上埋頭尋寶的孩子   我擁有了它們,   它們卻成為埋葬我靈魂的墓地       我卻從未以自己的貧窮與你相遇       看到這一切我絕望不已   這時卻聽見你安慰的聲音:   貧窮的人有福了   你失去的不過是枷鎖   得到的卻是自由的雙手   去承接父親的國       主啊,我要說我不再向你隱瞞   我要在自己的貧窮中與你相遇       除了你所肯定的,我一無所是   除了你所做的,我一無所能   除了你樂意啟示的,我一無所知   除了你所賜給的,我一無所有   除了全心依靠你,我一無所依       貧窮使我一無所有   貧窮使我擁有一切   貧窮使我脫去堅硬的外殼   貧窮使我恢復血肉的知覺   貧窮使我學會放手   貧窮使我成為默觀與敬拜者       貧窮使我從封閉的井,變成開放的河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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